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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Please Don't Go(上)

  • 多年前看完《偷书贼》后的产物,难产多年终于掉出了一段

  • OOC与BUG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及原著(= · v · =)

  • 复健-ing,如有各类问题,欢迎指出,请多包涵(* >…< *)


 

Please Don’t Go - 上


*

 

我在楼顶找到了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市中心的老医院,不过六层半,完全不比周围的高楼大厦,但顶楼的风依旧很大。而他身着单薄的病服坐在矮墙上,被掀起的衣角下是苍白瘦弱的躯体。

       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了。这对我而言是极为少见的事,对他而言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我。”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“呵呵,那我还挺走运。”他没有回头,似乎并不惊讶我在。

       我走过去,与他并肩而坐,看向他所看的方向。我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,不知道他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“都已经到这一步了,你还是不打算走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还没活够呢,走什么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论如何,你都必须跟我走了,上次已经是破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再破一次例。规矩定下来就是给人破的,没有什么不能改变。”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我发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,嘴角也微微勾起,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。“本来就要等他很久,现在就走了,岂不是得再多等二三十年?我可不干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我没有说话。其实我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,不管他愿不愿意离开,带走他,我的工作就完成了。但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随便讲点故事吧,”我转个身从矮墙上跳下来,“说不定能打动我,让我再放过你一次。”

 

【1】

 

       从雷城出来之后,我们几个都被打包送进了医院。瞎子和胖子主要是皮外伤,包扎完了就活蹦乱跳了。闷油瓶被留下来观察了几天,但他的失血过多不是一天两天养的回来的,观察也没用。小花伤的比较重,在ICU呆了两天,现在躺在我的隔壁,两天前刚醒。

       这次解家损失惨重,而总有些人喜欢搞些趁火打劫的勾当,在这时候整出点幺蛾子。秀秀为了让小花在这边好好休养,早早回了北京,全权代理了小花的工作,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,觉都没怎么睡。还好秀秀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,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   秀秀的意思是让小花养好再回去,北京有她顶着。但这次这么大变故,以我对小花的了解,他是不可能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。

       我的情况不算坏也不算好。焦老板说雷声已经带走了我的疾病,我当时虽然摸摸胸口没什么感觉,但后来检查做下来就发现,肺部的情况只能说是有所改善,病根没有除,时间一长还是会出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一想,其实雷城并没有传得那么玄乎,而焦老板……不是听雷听魔怔了,就是伪装雷大仙上瘾,神神叨叨想来一波心理战,没想到对手这么佛系屁都不理。

       我暂时还不想面对二叔,于是乎杭州也成了暂时回不去的地方。闷油瓶和胖子一向知道我的想法,前阵子我刚能下床溜达的时候胖子就跟我提了一嘴雨村的鸡和笋干,说什么不知道笋干发没发霉,鸡仔有没有死光之类的,倒是给了我个台阶,顺理成章地提出回雨村养养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住院的那一个月基本没什么可说的,吃了睡睡了吃,除了偶尔和胖子打两把锄大D、下楼溜达一圈,确实没什么别的事可干。这群人现在统一了阵线,能说的一句不保留,不能说的一句不透露,大有一种“骗是不骗你了,想知道别的,没门”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事实上,除了和小花聊的那次,我也没有再多问。我已经知道了三叔的去向,也知道下一个目的地,这些已知信息已经满足了我的求知欲,或者说好奇心,再多的,我已经学会不去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更何况,我可算是个大病号,这会儿禁烟禁酒还忌口,凡是和烟字搭上边的没一样让我碰。前两天我还在和胖子调侃说,在这样下去是不是天气预报一说空气质量不佳,我连风都吹不了了,胖子想了想竟然还点点头,气得我差点把临时用的诺基亚砸他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小花比我早十天出院,他走那天我还溜去机场送了他。这么短的时间他的伤当然不可能完全好,但小花说他不能再等下去了,他不是不相信秀秀的能力,只是有些事还是得他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   之前想好的说辞到底还是没用上,有些安慰不出口对方就能了解,更何况小花也不需要这些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跟他说要帮忙的时候一个电话哥几个准到,小花还嘲笑我啥都没还想帮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财力咱还有人力。”我现在脸皮厚得跟墙似的,也不怕小花调侃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这人力我可不敢用。”小花笑了一下,挥挥手,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也挥了挥手:“保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看着小花走进候机室,我知道,我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到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事实证明,直到后来我又横着进医院,我都没见到过小花。

 

*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讲雷城的事?”我靠在矮墙上,转头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太阳还要再过一个小时才会升起,此时的街道很安静,几乎没有人走过,周围呼呼的只剩风声和他有些沙哑的嗓音。

       “死了那么多人,你没看到?”那个男人也转头看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看到了。”我轻笑,“同事忙不过来,找我过去帮忙。不过有些故事还是听当事人讲述比较有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去看我写的笔记好了,全程第一人称视角,真实记录,还有签名,包您满意。”他的笑容看上去坏坏的,一点也不像我之前听到的故事里那个温润尔雅的青年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,我不喜欢看书。”我摇摇头,“你们的文字太难懂了,我学了这么久也只能了解个大概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转回去不再看我:“那我可以继续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,请继续。”

 

【2】

 

       出院以后的生活也是平静而又规律,吃饭,睡觉,喝药药。

       是的,就算出了院,我的药还是没有断,除了医院开的那些常规药品,还有闷油瓶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中药方子,说是专门用来调理肺部,效果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效果好不好我不知道,但不愧是闷油瓶找来的方子,熬出来的药那是又黑又稠,闻着有股奇怪的腥味,口感有点像藕粉,味道……苦得我想舍弃我的舌头。第一天喝药我就在心底骂了闷油瓶不知道多少遍,一边喝一边努力忍住不吐出来。喝完以后灌了一整瓶糖水嘴里的苦味都散不掉,而且那种腥味还延绵不断的从口腔深处传到鼻腔里,搞得我最后还是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   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后悔之前干嘛要治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那时候胖子也在洗手间帮我拍背,还问我有这么难喝吗,说我这反应比第一次和中药的小朋友还要激烈。

       我在那儿咳嗽着也说不出句整话,后来咳完出去,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才回他,让他自己尝尝。

       胖子倒真用手指沾了点挂壁的药水塞进嘴里品了品,看他一脸“吃了屎”的表情,我不厚道地在边上直乐,差点被口水呛着。闷油瓶无奈地看着我俩,把药碗收走了,又拿热水壶出来给我的保温杯又添了点水,另一只手上还端着果盘。

       第二天熬药的时候,我看闷油瓶往药壶里加了一堆甘草,虽然我不觉得会有效果,但不得不说心理作用还是很重要的,从那天开始,喝药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药没那么苦了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甘草真的有用?

       在我还在和中药“殊死搏斗”的时候,胖子和闷油瓶似乎也逐渐忙了起来,除了最开始的一周,我就没在晚饭前看到他们。我倒是一直在琢磨一下他们跑哪儿去了,有时候玩心起了还会思忖跟踪的可能性。不过考虑到有闷油瓶在,这个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里。

       也不是没试过直接问,只是闷油瓶这家伙,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当没听见,装傻起来比胖子跑火车还顺溜。

       “唉,我也没别的意思,就想知道危不危险,别到时候又要我凑钱凑人去救你们。”我趴在床上用微信和胖子斗嘴,闷油瓶裸着上半身从浴室走出来,肩上搭着块毛巾,麒麟踏着云彩一直飞到胸前。他坐在床边,看了眼我聊天界面上的字,也没说什么,反而把手伸了过来,抽走了我的手机,害我连胖子的回话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   当然对于哑爸爸,我是不敢不从的,况且刚才瞟了眼时钟,已经到了他定的睡觉时间了。

       闷油瓶原本对作息就有着近乎严苛的自律,但他那时对我没有限得那么死,有时还会陪我睡懒觉,毕竟我这个已经形成生物钟的夜猫子,要我早睡早起可能会要了我的命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闷油瓶现在就像个关心子女身心健康的老头子,整天管这管那,晚上一到点就关灯没收手机,就算我出卖色相诱惑他也没用。可真是苦了刚开始几天的我,被哑爸爸箍着也不敢动,又睡不着,简直想大喊一句“我难受!”

       幸好我的生物钟及时适应了这个老年人作息,之后也算是睡饱睡好,要不然我可真要床上造反,翻身农奴把歌唱了。

       咳,扯远了,再说回那条微信。

       这天关了灯,我俩盖好薄被,我的睡意都渐渐泛起来的时候,闷油瓶突然对我说了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危险,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这时候的脑子可没那么好用,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回答我微信上问胖子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哦,所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我转头看了眼闷油瓶,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这秒睡技能可真是无人能敌。

       总之,在和他们打了半个月太极之后,我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干的那档子破事,还顺带和他们一起来了次不知道该说灵异还是诡异的小冒险。



-( \ = · * · = / )- TBC -( / = · ^ · = \)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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